2007-03-31

Whatever Will Be, Will Be

阿紀孤獨,無依,即使她有一班Vee嘩鬼叫的朋友,一個遠走他方的外籍丈夫,一個偷食回頭草的初戀男友,和一雙令人吃不消的陰陽眼。家裡陰魂不散,母親總在要緊關頭飄出來插科打諢:或向日本鬼子大揭私隱,或拿著地拖抹掉死去時流下的血。慘遇屋漏兼逢連夜雨,母親還不斷在旁拋擲紙船,叫阿紀哭笑不得、不勝其煩。

劇名叫《娛樂大坑之大娛樂坑》,描繪這個游手好閒的獨居女子如何在人生的坑底重拾心情,如何從坑底振作爬起來。阿紀雖然獨居大坑,卻無「家」可歸。就在驅除災難的傳統舞火龍習俗中,阿紀在嘆息橋前轉了一圈,趕及見證了一個生命的誕生。她自己也重獲新生。

開首的獨白滿有黑色幽默的調調,引導了觀眾的期望。故事前段節奏明快,場場緊扣,笑聲不絕。葬禮那場唱雙簧更是神來之筆。後段就有點倉促,自殺的原因舖排得不夠。

很記得〈Que Sera Sera〉這首歌,What ever will be,will be。很貼切劇場的主題。

貓兒死去,心情極惡劣的阿紀隨友人去看Eason Get A Life,是預訂的節目。Live期間她躲到洗手間接聽離異丈夫的越洋電話。不黯中文的丈夫問她〈葡萄成熟時〉歌詞說甚麼,她邊聽邊譯,即使丈夫掛了線,即使她已泣不成聲。那絕望的哽咽,那份寂寞,很震憾。

「苦戀幾多次,悉心栽種全力灌注,
所得竟不如別個後輩收成時,這一次你真的很介意。
但見旁人談情何引誘,問到何時葡萄先熟透?
你要靜候,再靜候,就算失收始終要守……」


延伸閱讀:編劇黃詠詩@詩人黑盒Blog
延伸閱讀:Lost In The City

2007-03-28

獵男閉路

電影節第二場,這次時間較充裕,不用趕得上氣不接下氣。由風格不倫不類的新碼頭前往大會堂,未完成的道路指示不清晰,害人走錯冤枉路。舊碼頭仍然掛滿抗議清拆的橫額,吶喊的口號文字在沒有燈光的建築物上歪歪斜斜,昏暗的傍晚內看著尤如荒廢多年的死城,感覺淒慘。

《Red Road》的故事發生在蘇格蘭。城市保安組在格拉斯哥市內多處設置閉路電視,24小時安排保安員監看,以維持治安。保安員Jackie生活枯燥:每日監視城市眾生相,看胖清潔員如何自得其樂,看阿伯帶走不動的病狗散步;下班後回家去,每月定時被有婦之夫在汽車上搞。因為昔日的傷痕,她日復一日的機械操作,無法投入和享受生活。直至,她在閉路電視內見到一張難以忘懷的臉。不能正視的過去回來探訪她,在她的面前出現,叫她禁不住主動走出生活的框框,走進閉路電視的鏡頭內,接近那個男人。最初戰戰競競,單純想探究這個人為何會重新出現,想逮到他再次幹壞事的珠絲瑪跡,卻因忍受不了仇人的靠近而迅速逃走、嘔吐。

但一次的接觸,叫她欲罷不能。上班時,雙眼無時無刻離不開鏡頭下的他,甚至疏忽職守;下班後,甚至偷偷把同事當值時錄下的帶子拿回家看。一番思前想後,她堂而皇之地走進仇人家裡刺探隱秘,她跑到男人所在酒吧引誘他,她敞開身體沉淪慾海享受男人的服侍,但她盡得高潮後也立即莫名其妙地撤退。乾枯的女人心,決意實行精心策劃的報復大計。但她並不快樂。在重溫男人被捕的錄影時,她終於發現,自己幹了多麼蠢的事。

謎底揭曉,原來男人並非罪大惡極之輩,他在疏忽下犯的錯已讓自己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。驅使她復仇的並非男人的惡,而是她因自責而扭曲了的心靈。影片告誡我們,無論多麼憤怒,也不要向所愛的人說「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你」這種傷害性甚大的句子。



走進被監視者的人生,留下痕跡,再匆匆別去。這行徑讓人聯想到《竊聽者》。《獵男閉路》是很奇離的譯名,能成功引人注目,看完後卻會嫌它帶著過於獵奇的目光(台譯《滾滾紅塵路》,又是另一種離題)。扭曲的生活扭曲的行為,但主角也不過是脆弱的平常人。抱著仇恨和死人過活,讓Jackie荒廢了自己的心靈,讓她家裡的花園長滿雜草。放下舊日愛恨,才能過回自己的生活。影片結束時,她再遇見蹓狗的阿伯。老病的狗已不在,隨阿伯散步的是活蹦亂跳的小狗。就像她放下緊握幾年的傷口,重拾自己的人生一樣。

延伸閱讀:香港國際電影節網上筆記

誰說心廣才體胖?

在傳訊部同事全力協助下,倉促地發生的好讀選舉結果發佈會暨頒獎禮,終在即將搬家的連鎖書店舉行。看見得獎者的笑容,這個在極度兵荒馬亂下橫生出來枝節也算是有了價值。

好讀物變成健康讀品,固然有趣,散席時見識到的才真叫人喝采。選舉進行時有設立小學生投選組別,不過因候選作品有限,未具代表性,也不希望分散焦點,發佈會內並未有安排頒獎。會後,我們將額外預備給小學組別的獎座另行交給出版社代表,聊表謝意。怎料該社高層忿然退回獎座,著我們速遞去該社。一轉頭,該高層竟與我們老闆搭晒膊頭咬耳仔告狀,指我們漏頒了獎座。要知道,老闆一直只跟其上司聯絡,我委實很懷疑老闆到底是否認得這位高層是誰。

想不到一間名氣和發展歷史也遠勝我們的公司,其領導人會有如此器量、作出如此行為。同事們都瞠目結舌。誰說心廣才會體胖呢?

2007-03-26

歸去來兮

友人拉隊遊泰國,無法走開,唯有放棄。世界閱讀日在即,三月以來忙得不得了,面前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工作,情況恐怕會持續至四月底。近來總是很累,適逢爺爺骨灰上位,就請了一天假。

死人生意應該很好賺。寶福山越開越多分店,總壇也設有「營業部」──很不得體的名字,門口還放了兩只招財貓!好歹從事的都是先人後事的業務,招自己的財即是招別人的死亡吧?真是商業得毫不顧慮顧客感受。

對我來說,爺爺是個抽象的概念。在父親十多歲時爺爺已因病離世。麻麻離鄉來港時將小部份爺爺骨灰一同帶來,安放在家裡。這麼多年來家裡從未拜神祭祖,我們也不會替爺爺上香,但麻麻總會在初一十五和過節時分奉上鮮花鮮果。

麻麻去年隨秋子搬回內地,爺爺的骨灰就孤獨地遺留在家裡。秋子早前在寶福山置下靈位,這天安排爺爺遷居。除了小弟請不到假,其他人都到齊。看著法師替爺爺祈福,將骨灰放到靈位裡去,麻麻很安樂地笑了。

離開寶福山,一家人去吃晚餐。走著走著下起毛毛雨,麻麻跟媽媽撐同一把傘,還邊走邊聊,真是難能可貴的奇景。忍不住要拍下這個畫面。分開生活,讓時間沖淡摩擦的痕跡,原來真是有效重建關係的良藥。

2007-03-25

緣份三天遊

去年香港國際電影節過後,我將UA時代列為放映場地黑名單。電影節戲票不設劃位,但戲院卻安排失當,既在電影節期間裝修,要觀眾遁後門乘載貨電梯──排隊越前,進電梯時就給擠得越後,到最後進場選位時變相是讓排在後面的人先選!戲院又讓觀眾在停車場排隊等候近半小時,利用汽車廢氣慢性毒害觀眾的健康。不過,今年看的第一場卻選了在UA時代。沒法子,每齣電影都只有兩場放映,為了遷就時間安排,也只能就範。

曾看過好些悶透的美國公路電影,來自印尼的《3 Days To Forever》卻有著公路電影少見的一份清新,可能是因為兩位年輕演員的演出。Nicholas Saputra演可靠的表哥,好看的臉孔帶點青澀、憨厚,處處讓著活潑外向的表妹,心底對她有種隱隱的情意。二人駕車前往家族成員的婚宴,一天的旅程卻因表妹的任性變成了三天。途中信天主的表哥終日抽大麻,身為穆斯林的表妹不單濫藥和交歡,更向聖母祈禱。可表哥卻樂於讓旅程延長,樂於與她相處,樂於偷看她睡著的臉。由最初嘗試趕路,到後來根本捨不得結束,二人也由友好漸次提升到交心的親暱。

旅程最後還是結束了。一場地震,叫世界變天。不過,富裕出身的表兄妹一樣平安無事。二人護送的家傳杯碟雖趕不及盛載婚禮前夕的晚餐,也完好無缺放在破敗的碗櫥內。傳統價值在年輕一代身上的血液中繼續流傳著。二人抑壓著的情感和肉體需要終在臨別一夜得到解放,兩種信仰,兩種生活模式,交融成一。但年輕的行為模式,最後還是會回到傳統規範當中。別後再遇於另一場家族成員婚宴,單拖出席的表妹遇見拖著女友的表哥。表哥一反過去的得體穿著,體現了他的逐漸成熟和安定。現實就是繼續move on,曾經的青春,曾經的靠近,最後變成妥善保存的回憶,像碗櫥內的那套杯盤。



散場後喜見導演Riri Riza和兩位演員Nicholas Saputra、Adinia Wirasti與觀眾對話,不過UA時代竟然沒有亮起全部的燈,三人窩在黑暗當中,樣子都看不清。

延伸閱讀:香港國際電影節網上筆記

2007-03-24

掛羊角,賣血肉

《Pan's Labyrinth》以魔幻的農牧神掛帥,巨大的羊角隨處可見。小女孩因戰亂的灰暗和不快樂而遁進幻想當中,遇見神怪的物事。記得早在去年讀到《看電影》的介紹,已經對這個故事感興趣。待獨自走進魔間迷宮,才知道故事的現實面與魔幻面是平行發展的。羊角只是門前過度放大的招牌。

現實戰場的殺戮、出賣和暴力,對女孩來說太沉重。但幻象當中也不見得平和順境。要回到魔間,女孩需要躲避吃小孩的怪物,還要取得童子血獻祭。幻想與現實呼應,保護所愛的人就要使用非常規的手段。女管家劃破將軍的臉,跟女孩在母親床底以血和牛奶豢養樹根一樣令人不安。電影為神話加添了詭異、不安和陰沉,魔幻意象縱然跟現實同樣血腥殘酷,某程度上也替戰爭抿滅人性的現實披上了華美衣裳,有種殘忍的美麗。

女孩最後還是死了,但電影並未帶出絕望的訊息。愛護女孩的管家確實帶著救兵趕來了,女孩最後也能踏足魔間。你說是女孩患了妄想症嗎?從來傳說和神話只有真誠相信的兒童才能得見,像Narnia的人羊,像Neverland的Peter Pan。嚴厲殘忍的將軍怎麼可能會分心看見農牧神呢?他只專注如何奪回兒子,如何懲罰盜去愛兒的小賊。女孩沒有獻上嬰兒血,卻因自己被槍擊,憑自己的血開啟了通往魔間的大門。現實裡,管家雖救不了女孩,但從暴戾和人性扭曲的將軍手中救走了嬰兒,也就是解救了未來的希望。

四人遊之霧染大潭



大潭郊野公園算是我的老地方之一。中學時候,住在九龍的我們會相約到大潭遊逛,在水塘邊拋下麵包屑,細看魚群搶食的姿態。我們每次都在陽明山莊出發,結束時又回到陽明山莊。我們試過三兩人來燒烤,也試過只得我跟西西繞著水塘邊緣走一圈。最記得那時我們發現路邊有一幢幢隱蔽的石建築,大伙還攀進建築內拍照,又跑到圖書館翻資料,試圖弄明白這些戰時遺跡是甚麼用途。有關資料最後變成了「大潭碉堡睇真D」,放進我們的同人誌《隨想》第33期。

早幾天跟同事們說著不如行山去,大比小姐臨時拉夫找來crossover班底。有過上次暴走赤徑的超時一倍經驗,這次選了路程較短的大潭。柴灣集合,坐小巴到大潭郊野公園。沿郊遊徑出發上山,霧氣嬝繞,造就了美如詩的風景。走過石橋,走過水壩,走過水塘和小花,穿過樹影。踏在潮濕的路上,霧在身邊飄過、上升,感覺猶如走進了仙境。

如期抵達山頂,景色反而不及水塘段漂亮。尋常的公園,和其他郊野公園無甚分別,我們也就無須不斷拍照了。吃了些垃圾食品,繼續行程。走下坡雖不及攀升費力氣,但也不見得好走。持續的下山路令膝蓋負荷不輕。取道魚則魚涌,路過紅樓。荒廢了的古老紅磚牆建築,彷彿與周遭亂生的樹木融合在一起。紅樓外見到數朵落剩的木棉。原來火紅色的花都已暗淡,大多只餘下層次分明的樹榦和枝椏。

重返文明社會,第一幢影入眼瞼的大廈是老式的很闊很大的矮廈。看著它猶如看著一幅向左右伸延開去的城牆。走進越棧吃下午茶,聊聊這說說那,愉快寫意的一天。

2007-03-21

Candle In The Wind

伊莉沙白只是一個尋常的英文名字。印象中首先會聯想到醫院、體育館和學校。對於在位的伊莉沙白二世,即使在前殖民地受教育長大,過去也是毫無印象。

Helen Mirren演的英女皇,摘下不少獎項,許多人認為她演得很像。與真人是否相像,我無從得知,但銀幕上的Helen Mirren確實散發著皇室的貴氣和得體,還有一種英氣。面對新上任的首相,她微笑卻帶著威嚴;面對身邊傭人,她可以親切和突如其來的幽默;面對陌生而瘋狂的輿論壓力,她強硬、木然、不退縮,卻暗自迷惘、擔憂。禮義和習慣迫她將情緒狠狠收藏,不輕易露於人前,其實她的內心早就動搖。

很記得這段:便裝的女皇獨自出遊,把車子錯駛進河裡,拋錨了。綠油油的山野間,女皇走下來坐在河邊,想著想著不禁流淚。突然,被獵捕的鹿出現在她身邊,那漂亮的雄偉的身軀,無辜的眼睛在看著她。我想起《幽靈公主》內的麒麟獸。

導演站在女皇這邊,讓民選的貝理雅為她說話,為她護航。所謂的頑固和不近人情,只是時代改變後皇室未嘗適應的表現。面對尖刻的批評,女皇一度想退位,卻在皇太后的安慰之下,拿出承擔的勇氣,面對失誤,帶領家人回到正路,面向臣民。宮前的小女孩拒絕讓她代為獻花,因為花朵非為殞落的戴妃而帶來,而是給勇敢走出來的女皇。

九年前Princess Diana從現實中離去,我沒有甚麼情緒牽動。想不到現在關於英女皇的電影中,Diana提早離去的瞬間,我被晃動的鏡頭擊中,乾涸的土地逐漸積聚了霧水。



工作多而細碎,本想加班追回進度,但六時許已感覺太累,需要迅速逃離鬼地方。慫恿趕時間的K一起打車出中環,帶著山崎麵包跳上東涌線列車。奧海城獨自看《The Queen》。近日很喜歡的一齣電影。

2007-03-20

都走了這麼遠的路

工作太多,怎樣都做不完。不知不覺又遲了離開。跳上970時嗅到奇怪的味道,說不出那是甚麼,疲累的腦袋不知為何只聯想到搗爛了的烚熟蛋黃,迷迷糊糊在怪味當中墮進睡夢裡。駛至西隧出口,公車停了下來。在嘈雜中醒轉,原來有乘客投訴車廂的怪味。司機查看一番後致電回廠報告,通知下一班車來接走乘客。站在西隧口的公車站等待,遙望可望而不可即的市區輕嘆。都走了這麼遠,快要抵達目的地,卻遇上這番擾攘,遲上加遲。

由西西的德法旅行、當伴郎、難以實行的結婚和買樓計劃、工作際遇、失蹤的肥婆、舊同學以至昔日的校園笑話,與賤咪和西西在雅蘭二樓的一壽司坐了整整三小時。相識了十七年,校門前分道揚鏣也有十年,每一次相聚,仍會因為當年無聊到不行的半句說話而失控地大笑。青蔥歲月多麼美好。

呼吸六樓小坐。神丸紅茶二位常客外,S、YC、M三兄弟都撐著睡眼光臨,甚難得。除了團年飯,我還沒試過跟三人同桌。煙霧彌漫當中分吃點心拼盤,各自把玩手機和相機。凌晨一時許,懷抱著禮物滿足地回家。

謝謝大家每一位,讓我過了充實的一天。

2007-03-19

不如這樣,我們一直擁抱到天亮



盛夏光年,抬頭,那片深邃的天空。震攝我的感覺。可惜Paradise Not For Me,留言中斷,剩下只有靜默。

「我的天空,為何掛滿濕的淚?」

不如這樣,我們一直擁抱到天亮。

很喜歡這個封面。謝謝十三的CD

2007-03-18

黏在一起的肉和骨

起床後到電影中心看《竊聽者》,然後到天空買《愛愛愛》,再去書店逛逛。這是我本來的計劃。不過,難得昨夜母親說要請我吃韓國自助餐,便改掉計劃中晚上的部份,電影散場後就回去。

所謂韓國自助餐,說的是家附近的漢陽樓,那些按人頭收費不用$100的韓國燒烤店。八時開始的時段,父母親七時半過後開始輪候,我回來時已八時十分,尚有十張檯在前面。逛隔鄰的影視店,拿了本免費的Headlines由頭到尾翻遍了,直至八時五十五分才能擠進去。早就餓了。

坐好後發現,面前有一窩細小的蕃茄湯。原來母親點了湯底吃火鍋。平常就不喜歡在韓燒店吃火鍋,鍋和鐵板都太小,很不方便,煮出來也不好吃。但知道父母親一番心意,唯有不作聲。

懶理那個窩,拿來牛肉牛仔骨魷魚和雞翼放在鐵板上。燒了好一段時間,窩裡的湯連滿滿的雜菜冬菇都煮沸了,還給大家吃過乾淨,鐵板仍然靜悄悄,沒有任何聲響。燒了很久,雞翼早轉了色,雖然鐵板仍無動靜,見魷魚都吃光,也把雞翼拿上來試試。一咬卻發現,肉和骨仍然黏在一起!

咬著毫無味道的東西,那刻有點委屈。吃KFC還價廉物美得多!很想發作,還是忍住了。

飯桌上很少交談,各自在專心弄熟食物。或者,是太少時間跟父母親相處,大家的習慣和看待事物的角度太不相同。過去很少為家人付出時間,日後要努力些才好。謝謝母親安排這次晚餐。

「留下越舊越酸家中那一口茶,未嚐得透。」

It's For Me

說到喜歡看電影,其實讀書時看得不算多。那時覺得,上電影院不應只得一個人,總要左找右度,約定友人一起才肯去。其實關燈後黑暗降臨,還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在隔絕的世界裡浮游。獨處的味道,太年輕還是不大享受。

出來工作以後,在好友的影響下開始接觸電影節。有一段日子,特別留意城中各種的電影節,主要的幾個電影節都必定會看上幾場。因為喜歡的人喜歡看。那段日子,我倆常常一起翻場刊、訂票,HKIFF期間遊走在大會堂和文化中心間趕場;bc韓國電影節看了接近一半的片子;還有盡是冷門片的MAX!德語電影節,那年看了好幾場,不過都忘得乾乾淨淨,只剩下一齣血肉模糊關上門逐個折磨逐個殺的《你玩得起,你玩唔起》還有點點記憶,因為有夠變態!

「在一起看每齣戲,在一起嘆每口氣,在細嚐,同偕到老的況味。」

記得前幾年與同事們一起看《Goodbye Lenin!》,非常喜歡。今年終於遇上另一齣很喜歡的德語片《The Lives of Others》,中譯《竊聽者》。完場時,很有鼓掌的衝動。Wiesler是東德的秘密警察,凡事一絲不苟有板有眼規律性甚強。在一次持續監聽的任務中,Wiesler平板的生活和思想,一次又一次因被竊聽者的才情、自由的意志、激昂的音樂和身為人的惻隱而遭受衝擊。慣於將所有事情收進心底、作息定時的他,竟離開下班後立即回家的軌跡,走到鄰街酒吧喝酒穩定情緒。難怪Dreyman在彈奏「好人鳴奏曲」後感嘆,喜歡這曲的人,怎麼可能是壞人呢?



結局Wiesler那句帶著微笑的「It's For Me」固然印象深刻,但最記得的卻是中間的一幕:Dreyman深深擁抱需要安慰的Christa,戴著耳機竊聽的Wiesler也同時靠在椅子上深深的自我擁抱。雖然即時的反應是失笑,回味起來卻流露出Wiesler非常深刻而複雜的情感,很是震憾。

2007-03-17

有隻雀仔

每人心中都有一座垃圾山,你倒了垃圾未?

生活像流水,似乎大家都陷在前進不是、後退也不是的處境。接下去要怎樣做?我還沒有半點概念。離去就應該放開,是動身的時候了嗎?早就說了很多次,但我還未準備好……

「下雨天,下了七晚成洪水,
 城內各人也沖去,倦鳥迫降叢林,也被漩渦捲去。」


跟E、S和D吃晚飯。美味的石頭窩飯,原隻燒魷魚,軟殼蟹疏菜卷,南山谷韓國料理內坐了近四小時,從同事、公事到旅行趣事聊個不亦樂乎。飯後吃Da Dolce雪糕,挑了很特別的奇趣爆谷味。

不…變

這幾天在做一張新的playlist,第一首在腦海出現的歌就是〈小星星〉,是近日常會播放,間中也會悄悄哼起的一首歌。

〈黃金時代〉、〈如何掉眼淚〉和〈無名氏〉都是來自「擁抱溫柔」〈尼古丁〉源於同事提及我無法欣賞的凸音樂會;at 17則是因為看了她們精彩的Threesome+音樂會,紀念她們短暫的分開。

〈明年今日〉是很早就敲定作為完結的一首,很喜歡很喜歡Shirley這次現場演繹,即使不斷反覆聽,感動也不會消退。


DD20070317 不…變
01 小星星 / 楊千嬅
02 黃金時代 / 陳奕迅
03 如何掉眼淚 / 鄭秀文
04 如無意外 / 何韻詩
05 無名氏 / 梅艷芳
06 不願等,也…… / 劉美君
07 還是我 還是你 / 林憶蓮
08 尼古丁 / 陳冠希
09 我的好友 / 劉浩龍
10 後窗知己 / 謝安琪
11 你好嗎 / at 17
12 有隻雀仔 / 薛凱琪
13 漩渦(PNO Mix) / 彭羚 黃耀明
14 畫意 / 王菀之
15 不變 / 王菲
16 斷尾 / 藍奕邦
17 找我 / 梁漢文
18 再見…警察…再見 / 馮曦妤
19 明年今日 / 關淑怡@關於我關淑怡演唱會(2006)

(快樂的虛擬合輯01)

2007-03-16

好天氣

又一位同事準備離開。流血不止的局面似乎真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。即使出血已比之前慢了很多。逃出鬼地方,畢竟是人之常情。

手忙腳亂的日子,傳來這種訊息,委實令人洩氣。這幾個月我在想,自己的定位應該怎樣。面對日漸逼近的死線,部門各同事的工作分配和協作近日有了輕微的調適。對於某人一再干擾別人的工作,我是有拒絕同流合污的。不過,現在都沒所謂了。少一雙手,很多東西都要重新劃分。只希望餘下日子足夠完成未來一個月的各個工作項目。

「天氣還算好,就算下大雨,令你很糟,不覺你糊塗。
 天氣還算好,縱遇上風暴,令你跌倒,有我待你好。
 同再起步,同再起步。」


忙得不可開交的一天,下班時還是錯過107P,唯有轉車轉車再轉車。又一城KFC吃美味的晚餐,大學會堂看Threesome+ at 17 Live,終於現場聽到二汶唱〈變變變〉和〈才女〉,後者簡直是極品,好感動。兩個女孩大唱大跳〈結他〉,二汶還學黎明rap〈Happy 2000〉,有趣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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